开庭前,刘云湘和许安邦接受了记者采访,许安邦将飞机事故死亡的军人尸体运至法庭门口,诬陷他们死在了洪江奸商手里,这些奸商依靠祖上福荫欺世盗名,造成诸多命案,他们要给死去的军人一个公道。刘云湘反驳洪油商人手无缚鸡之力,没有能力杀害军人,他们的清代底油得到过光绪皇帝的册封,已有近百年的繁荣,欺世盗名更是无稽之谈,杀人的帽子扣不到他们头上。许安邦悄悄告诉刘云湘:只要他们签署了保证书,他可以既往不咎,刘云湘回敬他:既然来了,就一定要论个是非曲直。
庭审中,霍律师指出依据湖南省宪法规定,任何人不得私自查封商号,人民有营业自由权,而团防使做为一方父母官,私自下令查封油号一手之遮天,天理何在?许安邦律师辩护飞机事故死了这么多人,他的当事人当然要查明原因,霍律师反驳飞机试飞完全是罗立个人行为,许安邦当庭喝斥他这是诽谤,飞机是因为烧洪油才爆炸。法庭外,天娟因扒窗户被法警驱赶,她解释自己是原告女儿,引来了一帮记者采访,天娟和二江告诉了他们事件真相。
因原告知被告各执一词,审判长指出飞机能否使用洪油涉及专业知识,不能一而概之,霍律师申请罗立出庭作证。
第一次庭审结束后,刘云湘不解许安邦和藤原勾结,目的是妄图霸占洪江洪油产业,霍律师为何要避重就轻扯到飞机发动机上。霍律师解释飞机事故是因发动机改造,毕竟有人员伤亡,这个问题他们绕不过去,他们的目的不是扳倒许安邦,而是让民众知道这件事的荒唐,所以罗立必须出庭作证。霍律师走后,刘云湘觉得他就是个书呆子,即便罗立来了,也不会说自己改造的发动机爆炸了。
武当家等油商觉得刘云湘找的律师不靠谱,便自作主张贿赂了法官,还打算找洪帮忠义堂的朋友出面阻止罗立来长沙。刘云湘警告他们是一省会馆的当家人,切莫轻贱自己,要讨回公道就在法庭上堂堂正正地打败许安邦,如果私底下做见不得人的勾当,和许安邦有何区别?
下雨了,罗立却不肯进船舱,许安邦派人花大价钱请了著名大律师写好证词交到罗立手上,要求他照着念就行,承诺如果打赢了这场官司,洪江就是他们罗家的天下,但罗立有自己的主意,罗积善不再勉强。
法庭上,罗立陈述以洪油为发动机改造飞机,只是他本人的美丽梦想,这是一个失败的试验,机毁人亡与洪油无关,许安邦气得当即离庭,众人鼓掌叫好。
庭审结束后,油商们为之振奋,刘云湘告诉大家:虽然法庭没有宣判,但非曲直在民众心中已有了定论,全国人民都看到了湘省商人团结一致不畏强权的决心。大家感慨他们的努力远不及罗立的坦诚直言,刘云湘怕罗立有危险,派人把他送回去了。
天婵感激罗立这次不仅救了爸爸,还救了整个洪江油业行,罗立央求天婵让自己亲一下,天婵娇羞一笑,罗立正要靠近,天婵突然恶心想吐,丫环笑着告诉罗立:少奶奶已经怀上了!
团防使派人转达许安邦指示:晚上请刘杨两位东家和三位油商到酒楼一聚,刘云湘想起霍律师曾说过,一场官司不可能扳倒许安邦,众人想征求霍律师意见,二江称他从法庭离开后就不见人影了。
晚上酒桌上,许安邦劝刘云湘别打官司了,罗安邦附和说日本三井洋行给的价格很公道,还有比利时、德意志和法兰西都盯上了洪油,他们不可能让日本一家做大,只要他们坐享渔翁之利就行了,刘云湘让他搞清楚谁是洪油市场的主人,许安邦恼了,声称官家当然是主人,刘云湘纠正洪商凭手艺吃饭,既不是官家的附庸,也不是洋人的奴才,虽然商人重利,但不能没有骨气,他起身要走,许安邦下令带上了绑来的法官,称赵当家和武当家受刘云湘指使,贿赂了法官十万大洋,而且霍锦文律师是中共地下党,他带众人走到门前,亲眼目睹霍锦文被推到楼下,汽车辗轧当场身亡。许安邦嚣张地说:扳倒他也不会天下太平,因为他上面有人。刘云湘告诉他:这笔帐他记下了。
次日,除赵刘两家外,其它油商都走了,天娟气愤报纸上昨天还说他们是替天行道的大英雄,今天却指责他们是投机钻营的奸商。这时八水族长派人给刘云湘捎口信,刘云湘让杨同昌先带两个孩子回洪江。
净月受八水族长之托前来劝刘云湘,刘云湘生气洪商被人欺负的时候可怜,但讨公道时却又耍小聪明,官司如果输了,洪江就是日本人的天下,洪商是死路一条,净月提醒他,洪商是不是奸商,公道自在人心,这个官司他还没有输。此时的许安邦送走了罗积善后,自己不肯走,要留下看住刘云湘。
听说刘云湘要上台唱戏,许安邦一头雾水,他得知湘春园背后是南京大佬,如今刘云湘出入都有英人护送,长沙各界名流都表示要去捧场,担心他们贸然出手,有损清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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