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科达的录音磁带已被带回警局,齐升平在办公室里从头听到尾,整个过程几乎皱着眉头,大概是从未料到他一手栽培的王科达竟是如此歇斯底里,姿态难看。由于录音设备出自国外进口,所以普通人基本没怎么见过,在齐升平和钟百鸣看来,顾耀东更不可能见过,所以认定他是属于不知情状态。
顾耀东的审讯进行很快,几乎毫无悬念,纵然没有直接证据坐实王科达通共,但是可以认定他是有预谋地栽赃顾耀东,最后因为个人过节而死于稽查处枪下。齐升平在录音机里听到敲门声,恰巧那段敲门后的谈话正是顾耀东盲点,根本没有听到对方的谈话内容,零零碎碎交代完,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。
唐总署长抵达上海前夕,顾耀东匆忙地冲进亭子屋,结果房间空无一人,于是他在顾悦西的提醒下跑到晒台,碍于先前一吻而羞涩,因为心中的计划而激动,但还是在结结巴巴的表达中,拜托沈青禾联系警委同志准备些东西。眼下警局大楼肃穆端庄,大厅整洁无味,就连所有警员也都衣装得体,只为迎接唐总署长和田副署长的到来。眼见一行人进入会议室后,刑二处如同炸了锅,议论不休,倒是齐升平坐在办公室里,看似心静如水地翻着书。
目前局里总共三位副局长,虽然都是平级,可并非平起平坐,齐升平主管两个刑警处,含金量最高,其他两位那都是无足轻重。段局长先进入会议室提交档案,对于这起通共事件进行阐述,可惜并无确凿证据,顶多说明王科达本人私下受贿,用五名普通囚犯顶替绑匪。
正当齐升平自鸣得意地准备第二个进入会议室,没想到唐总署长在田副总署的推荐下,居然点名先见钟百鸣,并且取消后续的见面流程。小小处长排在副局前头,齐升平即沮丧又窝火,再加上唐总署长发话必须要有证据提交,否则谁也不见,等于大好的表现机会彻底错失。
当天晚上,金门饭店几乎同时进行两场会面,一场是钟百鸣殷勤地为田副署长和段局长倒酒,陪俩人吃饭。田副署长适时提起增设副局长之事,段局长明白话中意思,顺势把刑一处拨给钟百鸣副局长管理,至于齐升平则主管刑二处和保警总队。与此同时,另一场会面正在唐总署长的房间里进行,齐升平将桦森公寓里搜出来的通共证据摆在茶几上,故而得到唐总署长的夸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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