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点:上海
谢云亭和刘祥义跳下房,听到熟悉地形的江苏省委的人追来的脚步声,两人沿着小胡同,也不辨方向拔腿飞奔,只听见追赶的人喊:“别让两个特务跑了,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。”谢刘两人没命地跑着,发现一排铁栅栏,里面种着冬青树,好像是个私人花园。两人翻过铁栅栏,刚穿过冬青树丛,就响起狗的吠声,两条狗向他俩跑来,两人急忙躲闪,可狗还是向他俩奔来,正在无可躲避之际,狗却突然转向,扑向铁栅栏方向,两人扭头一看,原来江苏省委的人拿着刀枪棍棒也翻越铁栅栏进来。谢云亭要和刘祥义分头跑,只要有一人逃脱就去找到红色牧师,向党中央报警。刘祥义叮嘱谢云亭小心,“死在自己手中,可就太冤了!”二人分头而行。
法国领事官邸。张冲向领事提出要进入法租界大搜捕。领事说:“泰勒上尉说得没错,我们法兰西共和国在消弥赤祸方面虽然和贵国站在同一阵线,但法租界是西方文明在东方的典范,所以你们要进租界抓捕赤色分子,必须申明时间地点和人名。”张冲笑道:“听了领事大人一席话,真使我兴起到西方留学之念。听说,您和我们瞿局长是美国密斯比亚大学的同学。”领事笑了:“听说瞿成了最大的特务头目,他好吗?”张冲取出一只粉底彩瓷的碗递给他:“这是我们瞿主任让我捎来,请您鉴赏。”领事内行地一瞧碗底:“哦,乾隆年间的巩窑大彩瓷!”他转而问:“刚才你说行动重大,有如何重大?”张冲回答:“事关中国的命运,或许能就此一举彻底清剿中国赤祸。”领事说:“哦,在世界的东方能彻底清除赤祸,整个西方世界都会为之欢呼。贵国的这次行动我就破例批准了。”
地点:京沪快车
特务专列。报务员向瞿言白走来,瞿言白接过电文一看,兴奋地和罗樟荣说:“张冲都办妥了,我们可以在法租界尽情展开搜捕了。”他吩咐:立即发报给张冲,要他召集上海方面的人及备齐交通工具,在一点钟之前,在上海火车站集结待命。
硬座车厢,黎晓苏几次探头出窗望车尾的特务专列,心中思念:云亭,你和一功可把警讯及时传递给了党中央没有?
时间:二十七时二十二时至二十三时
地点:上海
安汉英站在后座,听“先生”发言完毕,走到“先生”身后汇报,“先生”一听急起:“那是自己同志,你把他安置在那儿了?”安汉英:“机关楼上。”“先生”说:“快走,一定是出了大事。”
私家花园。谢云亭潜出后门,抬头仰望了一下苍穹,辨别方向,突然脚下一绊,几个人扑上来按住了他,谢云亭睁眼一看是江苏省委的人,那些人嘴里骂骂咧咧:“狗特务,看你还往哪儿跑?”谢云亭转着头四下看,不见刘祥义被抓,笑了,说:“你们冤枉我不要紧,只要有一功一人跑出去送信就好了。”话音未落,刘祥义也被押来了。江苏省委的人从他俩身上搜出手枪,更确定他们是特务:“看狗特务身上还带着枪!”有人提出疑问:“他们带着枪,为什么不开枪?”有人反驳:“他们的目标是‘先生’,为了不惊动‘先生’才这样行动鬼祟!”
一个拿斧子的人高高抡起:“砍了他们的脑袋喂狗!”
私家花园后门。一把闪亮的斧子高高举起。谢云亭嚷:“砍了我不要紧,可紧急情报就无法传递给党中央了!”高举斧头的手不禁迟疑——一只手倏地伸过来夺下斧子——是“先生”。
刘祥义深感委屈地喊出一声:“先生!”
谢云亭望着“先生”,清晰地说出暗语,“先生”也回答以暗语。江苏省委的同志明白确实是自己的同志,急忙给谢刘二人松绑。
省委机关。“先生”请谢云亭进密室。门外,江苏省委的人纷纷向刘祥义道歉。刘祥义大度地说:“我们也有过错,虽然我们是心里急,怕耽误了时间,误了大事,可我们也不应该开天窗逃跑。”
密室的门开了,“先生”一脸庄肃地命令:“立即组织撤离。把机关的两辆自行车给谢刘两位同志,他们要去送急信。”
谢云亭和刘祥义不客气地骑上自行车急驶。
本文系剧情吧原创,未经许可请勿转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