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宴饮,让夫妻两个都见识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,可因寒衣税的缘故,导致民间对县衙积怨已深。许清嘉思来想去,最终想到个代替免征的方法,那便是鼓励百姓开荒种地,待春耕结束,可将荒田收益归官府部分,足以弥补今年度支的不足。
朱县令采纳了许清嘉的建议,转而言之县衙内几位都与百姓产生过矛盾,所以便想让许清嘉代为出面,实则是将他推向众矢之的。许清嘉全然未知朱县令的真正意图,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,自以为能够完美解决这桩差事。
怎知永寿奉命将许清嘉引向西郊,而西郊本就是赤贫恶劣之地,聚集全县最为凶狠的“刁民”,即便是衙役也都遭到过殴打。到了西郊之后,永寿丢下许清嘉独自面对群情激奋,幸好高正及时带人赶来,这才从百姓拳棒之下救出许清嘉。
尽管救命之人难忘,但是许清嘉并不支持高正以暴制暴,结果他的劝导让高正非常反感,认为这便是读书人的伪善。高正身为武官,奉行朝廷的律法,维护天下的秩序,即在法理之内,又何必去讲人情,哪怕是心中有怨也不可随意殴打朝廷命官,否则人人都可起兵造反。
二人政见不同,高正不愿与他过多攀谈,临走之前透露西郊民怨的根本原因,在于曾遭迟文俊的横征暴敛,刮财绑人,所以警告许清嘉还是速速离开上庸县,以免深陷泥潭难以自拔。
腊梅买菜回去发现永寿在门口鬼鬼祟祟,便将这一情况告知胡娇,而胡娇正愁闲来无事,换了套衣服拔刀追去,意外拾得他遗落的面罩。恰巧许清嘉回来,于是和胡娇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,隐约觉得高正所言虚实皆有,但是立场绝对不同于朱县令。
胡娇重述了娘亲教给自己的道理,希望也能给许清嘉一些启发。当天夜里,许清嘉梦见父亲去世之后,许多百姓都在府外痛哭,这让他立誓长大以后,成为像父亲那样忠君爱民的好官。
一大清早,许清嘉先从睡梦中醒来,他本想去给胡娇盖好被子,可是看到她熟睡的面容,不知不觉已动了心。胡娇迷迷糊糊地伸出手,直接搂住了许清嘉,嘴里念叨着小狗的名字,等她醒来后,自顾自话地提及梦见找到走丢的小狗,没有留意到许清嘉神情异样。
由于许清嘉去衙门办公,闲来无事的胡娇去集市晃悠,看到旁边的猪肉摊子,心痒难耐地想要尝试,主动提出要给对方干活一个时辰,所赚银两分文不要。在得到店家的同意后,胡娇手脚麻利地开始叫卖,根本不用上称就能切准猪肉的分量,但是店家和客人根本不相信,直到称过以后,才大为赞叹居然分毫不差。
与此同时,衙门外围聚众多百姓,两名妇人击鼓不停。杨主簿和宋押司看到许清嘉的到来,总算是如释重负,急忙送他去大堂主理断案。那两名妇人为争瓷罐险些打破头,而她们又是县里出了名的泼妇,围观百姓都懒得为其中任何一人作证,再加上衙役不听差遣,几乎是让许清嘉焦头烂额。
其实这种事情本该是县令来管,可朱县令私下里去见玉娘,愿意拱手相让玉春楼的份额,前提是要去接近许清嘉。而玉娘本就是当地有名的伎子,入幕之宾皆知她在风月场中不是凭着歌舞曲艺成名,一身玉般细白的皮肉,以及典意奉承的手腕,所以朱县令正是看中了她这点风情。
永寿实在是看不下去,索性找来胡娇解围,果然胡娇仅用四十文钱便处理好这桩小案,两个妇人高高兴兴地捧钱离去。许清嘉不赞同这种方式,从而惹怒胡娇,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份糕点。虽然胡娇收下糕点,却不准他进房休息,许清嘉颇为无奈,独自坐在院里弹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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